32.情动_清重生之殊皇贵妃
笔趣阁 > 清重生之殊皇贵妃 > 32.情动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32.情动

  “找了刘县令过来!!!”

  敏殊看着眼前的躺在床上的胤禛,脸色青黄,口边还有渗出来的没来得及擦下啖液。胸膛起伏弱的不仔细看都忽略了去,鼻息也是时有时无。窗子没开,满屋子的呛鼻气味,床边的痰盂里面的赃物还没端出去。

  敏殊提起步子走至床边,提起胤禛的手,慢慢的摩擦,眼底的泪终于落了下来。胤禛如此意气风发的人,最是硬挺,何时如此虚弱不堪一击的躺在这,身边也没个伺候的。堂堂的四贝勒爷,怎能如此···如此心酸。

  刘县令走得急快,跟在苏培盛身后。在屋子门前猛地跪拜下去,脸上的汗也不敢抬手去擦。

  “见过四贝勒,见过殊侧福晋。”

  “···”

  苏培盛打着浮沉,束手立在门边,侧耳听着屋子里打的声音。钮钴禄氏也没想到胤禛是这情形,一时也是进退不得,没有得了召见不敢进去也不敢自个离开。在敏殊厉声呼喝召人时,便带着院子里仅有的几个下人跪在院里了。

  “苏公公,你进来。”

  “嗻。”

  苏培盛在刚见了敏殊面时,便被厉喝召见刘县令。还没来得及给敏殊请安,这急急忙忙带了刘县令前来,看着跪在门前的一脸忐忑的刘县令,也不好多插嘴。

  “给殊侧福晋请安。”

  “说说吧,爷这是怎地了?!信里可没说的这么严重。苏培盛,你今儿给我解释清楚,爷好端端的怎么就躺这了,你是怎么伺候的,啊?!!!”

  “殊侧福晋饶命,是小的照顾不周,请殊侧福晋责罚。爷奉命前来追查官员银两,也是熬夜许久累心累命,前儿不久觉得身子总是匮乏。奴才担忧给找了大夫,爷硬是给拒了,说小的小见多怪是忙得累着了。这不成想,过了不久便···”

  “苏公公,你跟着爷多久了?”

  “回殊侧主子的话,小的命好自来便跟着爷。”

  “嗯,许些年了。苏公公,说来你该比我更是熟识爷的脾性,爷最不耐请医吃药,你就放任着?你就这么伺候的?这些年贴身伺候都是白当了不成?要你何用?!苏培盛!!!”

  “殊侧主子饶命,是小的不是。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啊!!!”

  敏舒顺了顺气,摸了摸自己肚子静心。琉璃也是担忧的直皱眉头,搀扶着敏舒。看着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培盛,手上也是在自己脸上招呼。

  “起吧,你是爷的人,等爷起来自会责罚。我就不越俎代庖,免得还得了苏公公的不是。叫了刘县令来听话吧。”

  “殊侧主子如此说话倒是羞刹奴才了,等爷起来奴才领了罚,自会前去殊侧主子那讨罚。”

  苏培盛顺着敏舒的话也不多纠缠,起了身。躬身退步来到门前,喊了刘县令起身去了屏风外再次跪拜。敏舒扶着琉璃的手,侧坐在胤禛的床边。提起盆里的帕子给胤禛擦了擦脸,让琉璃给痰盂端着出去,换了新的进来。

  “见过殊侧福晋,给殊侧福晋请安。”

  “刘县令,我也不多问为何爷在你这地界,会发生如此不好之事。我只多嘴问问,堂堂四贝勒爷,可是住不起你那府苑,只配这一破败的院子,也当不得下人的伺候不成?!刘县令真是好大的胆子呐!”

  “殊侧福晋饶命,是下官考虑不周。这院子初初下官是给四贝勒安排在郊外一处别院,潜了十几二十的下人伺候。不成想四贝勒竟是出了天花,身边伺候的也是死伤好几。四贝勒得知后,自己命令身边的下人给遣散,搬到了此处。”

  “哦?!说来说去,倒是四贝勒爷自己的不是了?”

  “下官不敢。”

  “我也没工夫跟你这绕嘴皮子,说说吧,我得信可没有这么严重。宫里也是只当四贝勒爷风寒加重,怎么就突然如此面色了。”

  “殊侧福晋有所不知,前不久四贝勒身子看着已是有所缓和,贴身伺候的也都是得过牛痘的人,按说不会有多大差错。去的信也是说了风寒加重,没有提及天花一事,怕上面和府里的人担忧。不想当晚却忽然病情加重,竟是一趟不起。下官心里纳罕,起了疑虑。下官儿时也出过天花不怕感染,叫了大夫跟着,近身伺候了几日,发现四贝勒的枕下被人放了一块感染天花的布子。忙让人将那天院里的下人都给绑了等候发落,再要找得过天花的便不大好找了,只有这寥寥几个。还望殊侧福晋责罚。”

  “天花布子?”

  “正是。”

  “嗯,人你给看好了,等四贝勒爷起来自会决断,若是跑走一人,你自己看着办。爷身边的我会带着人伺候,你只用找了人,在院里便可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敏殊让人打了热水进来加了醋,自己挽了袖子伺候着给胤禛擦了身子,顺便检查了一遍床上各处,没有发现什么不对。将胤禛换下的衣物被褥让人抱出去都给烧了,着人拿了醋给房间里里外外都给熏了一遍。

  “琉璃,你最近费点心,注意点这些子人。”

  “是,主子。主子,您的身子···”

  “无妨,我心里有数。还有你待会找了苏培盛,让他给拿了豆痂过来,有多少拿多少。”

  “主子,这豆痂?”

  “原先看过一书,记载似有预防天花的法子,也不知对这治愈有没有用,姑且一试吧。这事,总归爷要瞒着圣上,咱也不能给传了信去。若能行便好,若不行,到时···到时,你自离去吧。”

  “主子!”

  琉璃猛地跪地,对着正在床边侧坐的敏舒,深深磕下。

  “主子,此话是在挖奴婢的心。奴婢自会一心跟随主子,主子活奴婢便活,主子死奴婢也立刻抹了脖子跟随。绝不背了主子!”

  “起吧,说这些为时尚早。哎,下去自个忙活吧。”

  敏殊每日也不让人贴身伺候,自己一直精心的给胤禛擦着身子,将苏培盛找来的豆痂研磨成粉,与三滴水搅拌。制成痘苗用新棉布包成枣核大小,小心的塞入胤禛鼻孔。六个时辰后取出,在塞入新的。

  屋子里也是每天被醋熏染一遍,胤禛的贴身衣物和被褥也是每日都拿去烧了。钮钴禄氏自得知胤禛得的是天花也不往前凑了,上辈子跟着李氏应是没法才贴了身伺候,得了胤禛青眼。

  断断续续的中途胤禛也起来过,呕吐一些杂物,敏殊给喂些流食。迷迷糊糊的还能咽下,但总归是还不清楚。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,现在竟如此虚弱不设防的有人摆治。敏舒每每看到如此的胤禛,都心底酸软,又疼又痒。说好的不动心却依旧会心疼如此一人。

  上辈子众人都只当胤禛是风寒加重,都没猜到是天花。那拉氏最是见不得李氏,才直接开口潜了李氏带着钮钴禄前来侍疾。敏舒当时还是孩子心性,本还想自己前来,被那拉氏三言两语的岔开了。

  若是早知胤禛如此,定是拼了命也要来的。哎,总归是放不下这厮啊。

  日子就这么过着,写了信给府里报了平安。宫里的也只说是胤禛自个身子劳累,又不大适应山西这边风土,风寒总是时好时坏的。顺道也给太师府和将军府的都去了消息,也没透出口风。胤禛还没醒,也不知他是为何要瞒着,自己也不能给说了出去。

  隆多跟着求见几次都被敏殊给拒了,只传话让他捉了空去自己铺子里看看。自个儿时得过天花熬了过来,跟隆多隆科熟识也是近些年,也不知隆多得过天花与否,不敢轻易找了隆多见面。

  七月七,乞巧节。

  “敏殊。”

  屋子里窗户门间紧闭,时间应是晚了,外面都黑了。屋子里点了几个蜡烛,影影绰绰,照着敏殊的眉目如画,带着点点忧愁,侧坐握着自己的干枯的手,透出一身的暖光。眯了眯眼,依稀仿似看到初见时,那丫头的回眸一笑,眼底的光直射心房。

  “殊儿啊。”

  请收藏本站:https://www.bq95.cc。笔趣阁手机版:https://m.bq95.cc

『点此报错』『加入书签』